“我缀学早,上班赚钱的时间多。我二十几年的工资,第一次是把为了供乔子衿上大学卖掉的乔家小院儿给买回来。后来,则全是被她给拿走,替乔子衿买了套房子,当作是乔子衿的嫁妆,我,辛苦二十几年,一无所有。”

“没有了金钱,还要我忍受她们的折辱和谩骂,哪怕我再好脾气,也有一个度。听到她们俩的对话之后,我拿着好不容易筹到的十万块钱,离开医院。但在离开的过程,被她给发现,她在大马路上跟我拉拉扯扯,害得我出了车祸。说起来,我一直觉得那个司机挺倒霉的。要不是正好遇上我跟她在吵架,哪怕他原本就要送车子去检修,出不至于惹上这么大的事儿,赔了不少的钱。”

三年过去了,对于那位司机,乔楠依旧抱以十二分的同情,觉得这人不是一般的倒霉啊。

翟升像是哄孩子似地,轻拍着乔楠的背,无声地说道,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无论是谁,都别想再伤害到她,因为她的身边有他守护着。

并没怎么觉得难过的乔楠在翟升这儿骗了不少的安慰,乔楠有点想笑,她这算不算是赚到了?

“翟大哥,谁都不知道,我出车祸昏迷没醒之前,做了一个梦,一个特别稀奇的梦!”

“这个梦,跟你对朱宝国的态度有关?”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翟升这会儿还无法理解和联系起来。

“嗯,我是在初二那一年,被逼着缀学的。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怨念太深了,在梦里的时候,我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就是那一年被逼着缀学的暑假。”

乔楠挑挑捡捡,把梦里的事儿说了出来:“梦里,朱宝国没死,是被我救下来的。梦里的我虽然才十几岁,可我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四十岁的老阿姨,看朱宝国跟看儿子似的。后来,王洋贼心不死,果然还好几次出手想算计朱宝国。要不是中考的那一天,我觉得朱宝国不应该到得这么晚,愣是在考前跑去找朱宝国。说不准,朱宝国真的会被王洋害得错过一门中考科目。”

中考不是高考,不存在复读这么一说。

朱宝国的成绩并不是顶尖的,在乔楠的带领下算是优秀吧。

在这个大前提里,朱宝国一旦缺失一门科目的分数,那中考成绩是绝对没法儿看的。别说是重点高中了,朱宝国想念普高都得花点钱。

王洋就一个目的,要害朱宝国,害不死朱宝国,也要让朱宝国没有成材的机会。当然了,梦中因为乔楠的出现,朱宝国不但跟社会上的那些分开不再往来,还受了乔楠的影响,好好学习,成绩有所提高。

为了把乔楠从朱宝国的身边踢走,免得乔楠再把朱宝国往好里带,无可厚非的是,陈军这个人物又出现了。不同的是,这一次,乔楠没有上当,更奇特的是,在差不多的时候,翟升已经慢慢向乔楠表露他对她的好感了。

“梦里,施晴跟我的关系可好了,施叔叔死得没那么早,他亲眼看着施晴嫁给了朱宝国还生了一个儿子,他当上了外公。在别人的眼里,王洋或许只是害死了朱宝国。可在我看来,王洋害的是两个家庭,害得两个家庭的人都不能幸福。我都听说了,施晴从孤儿院里领养了一个孩子。要知道,朱宝国跟施晴的那个孩子,长得好,又聪明,打小是跟在我们家仨宝后面长大的。那么好的孩子……”

朱宝国这个老子都没有了,儿子更没边了。

“现在你明白了吧,我觉得,王洋这是弄死了我的儿子,害得我的孙子都没有办法出生了!”乔楠看朱宝国跟看儿子一样的话,这么算下来,朱宝国的儿子可不就是乔楠的孙子了吗?

因为一个王洋,使得那么多原本跟乔楠有密切关系的人该是幸福的一生,都变得不幸起来。这辈子,在乔楠的心里,王洋和乔子衿、丁佳怡绝对是并排并的三大存在。她对这三个人,永远都没有和颜悦色的一天。

王洋想在她的面前讨好卖乖,好是讨不到的,乖也是卖不了的。只要王洋别犯错,让她抓到小辫子,以她的杀伤力,她不会怎么动王洋。当然,王洋非要作死得不肯老实过日子,不管王洋做的是什么坏事,受伤害的人又是谁,乔楠都表示,她要代表正义消灭王洋这个渣渣!

在此之前,翟升或许还有一点小吃醋。没办法,连亲儿子的醋,翟升都要吃,更何况是一个跟自己没有关系的陌生雄性。但在听到了乔楠的这些解释之后,翟升的心里舒服了不少。他想当然地把朱宝国列为跟大宝、二宝一样的存在。

“那在你的梦里,我是怎么样的?”现实生活中,王洋、朱宝国、朱成祺甚至是陈军这个“前姐夫”都一一对应地在楠楠的梦里出现。作为楠楠的老公,孩子他爸,他在楠楠的梦里,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有多少戏份?

乔楠笑了,忍不住抬起脸来在翟升的嘴上咬了一口:“哎呀呀,真的是。别人阅历不少,我好不容易做个梦,有不一样的人生,但怎么就在你这个大坑里栽了两回呢?除了我,你好歹还跟丘晨曦结过一次婚。你看看我,惨不惨?高的时候,被你拐去早恋,大学,一到法定结婚年龄,就被你拉去扯证,成了已婚人干,连恋爱都没能多谈一次,谈了一次就直奔结婚,并且迅速生下仨宝。翟大哥,你说,我亏不亏?”

哪怕翟大哥跟丘晨曦那短短三年时间,不过就是形婚,她跟陈军只是谈了下恋爱,翟大哥跟丘晨曦那是真结婚,跟她结婚的时候,不像她是头婚,是二婚。

她两个头婚的对象都是翟大哥,翟大哥有一轮头婚的对象,不是她,她亏大发了好吗?

捏了捏乔楠的鼻子,心中的猜测被证实了,翟升心中无比熨帖,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