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鬼，连恶鬼都算不上，在秦明月眼里，实在不够看。
可现在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秦明月就无比被动了。
他的每一个动作，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那就是傻叉，而且是傻到底的傻叉。
还好，鬼抓到了。
秦明月又在众目睽睽之中，把那个小鬼给带到了偏僻的地方。
“说吧，怎么回事。”
“我……”
小鬼支支吾吾，不想答话。
秦明月拿出一沓阳符来，足有几十张。
“你慢慢考虑，如果不愿意说的话，就不说。反正我这阳符有的是，就陪你玩玩。”
说着，秦明月把一张阳符，贴在了小鬼的身上。
被贴中的地方，霎时间腾起了一股黑烟，那是阴气在消散。
他这种小鬼，不用太多，三无张阳符，就能让他半透明了。
果然，一张阳符下去，这小鬼就老实了。
“我说我说，大师别再用符了。”
“早说嘛。”
秦明月等着听。
那小鬼说：“我叫方南，这事不怨我呀，都是李大师逼我的。”
“李大师，他是什么人？”
方南说：“他就是个江湖骗子，会两招小法术，但绝对比不过大师您呀。他、他想了这个发财的方法，让我打广告，他卖假药。”
秦明月说：“那个跳楼的男生呢，又是什么人，是不是你们害死的？”
“不是不是！”方南连忙说，“那是李大师给我找的，我只负责上身跳楼呀。”
“好，你说李大师在哪？”
“他下午就会来学校，上午出了这样的事，李大师口服液肯定火了，应该会有不少人想买的。”
方南说。
秦明月皱眉：“好，既然你没做过什么坏事，我问你，你愿不愿意投胎？”
“愿意，当然愿意！”方南立刻答道。
秦明月说：“下午料理了李大师后，我就送你去投胎！”
送你去投胎……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放的狠话，不过从秦明月嘴里说出来，这就是一条好消息。
下午，在学校的门口，支起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一瓶瓶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液体，旁边还有一块纸牌：
李大师口服液，聪明、健康、补脑、学习好，喝了考第一！
如此粗鄙的广告词，本来是很不堪的。
可偏偏上午发生了那样的事。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一个人临死之前说的话，大家都会选择相信。
还记得那个人跳楼之前大喊，他后悔呀，后悔没喝李大师口服液……
因此，当学校门口真的就出现李大师口服液的摊位时，不少人都围了过去，想要弄一个试试。
秦明月也在这其中。
当他看到那个所谓李大师的时候，不由得笑了。
一个四五十岁的感受老头，留着一撮山羊胡，戴着老花镜，摇着一把纸折扇，虽然这已经快到冬天了……
已经有人付钱，买了一瓶。
有了第一个，随后第二个、第三个……接二连三，生意极其火爆。
秦明月看了眼标注的价格，一百块。
不多也不少，还在学生的承受范围之内。
一百块虽然不贵，但买这种无用的东西，可就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