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过程一闪即逝，红色的瞳孔秦明月并没有发现。
可倒在那的张扬，却见到了这一幕，“哇”的一声就大叫了出来。
“鬼呀，有鬼呀！”
张扬惨嚎着，朝后面倒着爬，狼狈至极。
秦明月正在把丁秋雅拉上岸，哪有时间管他在那鬼哭狼嚎。
终于，秦明月把虚弱的丁秋雅给拖了上来，秦明月揽着丁秋雅，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之前他确实想到，丁秋雅或许掉进了黑水潭中，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丁秋雅还能活着从里面出来。
不管怎样，人没死就是大幸！
女怪物死了，鬼道人也肯定活不成了，要找的人都已经找到，到此刻重要算得上功德圆满。
丁秋雅虚弱地摇了摇头：“没事。”
然后，她又看了一眼正在那瑟瑟发抖，嘴中含糊不清念叨着什么的张扬，柔弱地问：“他、他怎么了？”
“别理他，他有病。”
“我听他说有鬼？”
“看花眼了，刚才见你从里面出来，以为你是鬼呢。”
“哦。”
丁秋雅答应一声，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缩在秦明月怀里，很安详。
因为丁秋雅刚从黑水里出来，秦明月也只能先抱着她取取暖，安慰一下她。
只是抱着丁秋雅的时候，他完全看不到丁秋雅的脸。
更看不到，丁秋雅的眼睛冲张扬眨了眨。
然后……
然后张扬就“嗷”的一声惨叫，拼命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地朝后面跑着。
一边跑还一边大叫：“鬼呀，恶魔！不要找我，恶魔！！”
秦明月懒得管他。
可突然，秦明月只听身后“扑通”一声，再回过头时，张扬已经不见了。
黑水潭中的黑水，“咕嘟咕嘟”地冒了几个水泡，一切就回归于平静。
掉下去了？
秦明月也是大跌眼睛。
他想不明白，张扬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发疯，大喊鬼啊什么的。
这里有鬼吗？
有，那就是白素雅。
除了白素雅之外，哪还有鬼的存在。要是有鬼，秦明月也能看见呀。
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或许，这就是他最好的归宿吧。
只是可惜那本《鬼术》秘籍了，还带在张扬身上，就这么随着张扬一起，落入了黑水潭中。
几百年前鬼术门的先祖把从这里带走鬼术，若干年后他又把《鬼术》秘籍留存于此。
如今，尘封几百年的《鬼术》重见天日，可还没过一晚上，《鬼术》又重新化为了乌有。
或许这就是天道的注定，秦明月对此只能是一番感慨。
此时，丁秋雅已经找到，白素雅和女道士都是昏迷不醒，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离开这里再说。
虽然秦明月对石台中的白发老者还很好奇，好奇他的身份，好奇他为什么坐在这里。
但天底下的谜团多着呢，不是每一个都要解开的。
秦明月还记挂着小女鬼，此刻只能一手搀起丁秋雅，一手扶起女道士，肩上再扛着白素雅，就这么跌跌撞撞地走出了这个地下空间。
好在丁秋雅只是虚弱，稍微搀扶着就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