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府尹对这一件事有职责所在,即使不愿掺和皇室操戈,也不得不站出来说道:“皇上,事情真相如何,臣只听了一面之词,尚未人证物证彻查下去,不如请定安侯爷入

宫细说。宓三少爷是在定安侯府失踪的,定安侯府也有极大的责任。”天都府尹站出来,也是看出了皇帝不想把事情闹得天下皆知,让皇家成为笑柄,希望参与的人越少越好,案件越早结束越好。于是,他揣摩帝心,依着皇帝的心思,尽快

把案情了断。

天都府尹状似不经意地看了萧溍一眼,证据全然倒向豫安王府这一边,越早结案,越是利于豫安王府。

不然湘王府回过神来,抬着平遥王进宫卖惨,皇帝一心软,少不得会从轻发落。

萧溍目光朝宓月望去。

宓月动了动手指,她的目的是让萧溍早日解禁,已经完成任务了。惩治平遥王之事,的确是越快越好,迟则生变。

定安侯那边,早在小宓熙出事之时,就猜到了会闹到皇帝那里。他做好了准备,在宫里来宣旨时,不仅带上了证据,还传话给英德公,让英德公跟着进宫。面对皇帝的询问,定安侯知无不言,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此事英德公可以作证,那李嬷嬷就是平遥王打入英德公府的内奸,欲图将此事嫁锅到英德公府上。幸

好宓峥提前找到了宓熙,不然只盯着英德公府去查的话,宓熙小命已休矣。”

湘王府跪在坚硬的地板上,膝盖辣辣地作疼,但此时,他觉得他的脸比膝盖还更火辣辣地疼。

天都府尹问皇帝,“皇上要宣英德公来问话吗?”

定安侯先回道:“禀陛下,英德公已在宫外等候。”

“传!”皇帝把这一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看往湘王的目光更加的不善。已经扯进了定安侯府与英德公府,接下来还会扯进多少人?

湘王府这些年来闹腾得够多了,若真有几分本事和能力,皇帝倒不介意保一下。但现在看到的,都是阴险无耻的手段,太失身份了,他都跟着失了颜面。

皇帝看湘王的目光又阴沉了许多。

湘王已察觉到皇帝对他的彻底厌恶了,浑身发冷,欲辩解却半字也说不出来。

英德公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半垂的脑袋迅速观察殿中情况。

湘王跪着,脸色不好,满身颓丧之气。豫安王与豫安王妃神情平静,定安侯不用说,是豫安王府这边的人。天都府尹,是中立人。

场上的情况,很明显,湘王处在弱势。

再不动声色地观察了皇帝一下,英德公马上决定怎么站队。

上前几步,英德公猛地跪下,一把泪一把辛酸向皇帝哭诉起来,“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臣被湘王给坑惨了!臣心里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