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望向了彰德侯谢准,谢准闭了闭眼睛,走了出来,朝着楚王遥遥一拱手,说:“是。”

顿时,满殿皆惊呼。

众人看往宓家姐弟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对通敌卖国者,只要是有血性的人,必是深恶痛绝。

虽然宓中昱已死,但反贼的儿女,同样令人憎恨。

尤其是武官,更对其仇恨不已。当年那一场伤亡最惨重的仗,不知死了多少楚国将领,那些将领中,很多或是在场武官的兄弟、同袍。

面对许多带着仇恨与怒火的目光,宓月置若罔闻,她徐步走到彰德侯面前,盯着彰德侯,问:“当日家父之死,你可知情?”

“我也是在回到王城才知道,中昱是死于毒杀。”彰德侯看向都梁侯,目光复杂之极,“我没想到,你竟然……”

都梁侯凛然说道:“我眼里容不得沙子,容不得如此奸臣反贼祸乱楚国。”

“都梁侯口口声声说家父叛国通敌,证据是什么?”宓月目光从彰德侯身上转到都梁侯身上,“仅凭一个人证,只怕无法让大家信服。”

慕容皓华说道:“正是,都梁侯,你把证据拿出来方能让大家信服。还有彰德侯,你做为人证,是根据什么断定义恩伯通敌出卖战术?”

“王世子莫急,这证据臣将它带了过来。”都梁侯从袖兜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举了起来,“此物,就是宓中昱通敌卖国的铁证!”

楚王立即问道:“这是什么?呈上来给孤瞧瞧。”

都梁府扬声说道:“这就是宓中昱当年那场战役制订的战术,是他亲自所制,亲笔所写,它,就出现在荆军手中。”

陈公公立即过去接过信封,奉到楚王面前。

楚王打开信封,里面果然是一张战术图,上面还配了地图。还有字迹,楚王对宓中昱的笔迹极其清楚,他可以断定,上面的字就是宓中昱亲笔所书的。

主将亲笔所写的战术图,却落在荆军之手,此事宓中昱绝对脱不了关系。

楚王的脸色沉了下来,殿中众官也怒火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