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儿子被他们砍了手脚,陆江白是确信的,当时儿子惨叫的声音还在他脑海里回荡。

“大人!陆彦虎带到!”

随着捕快的回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堂外,伸长脖子望去。

陆江白将陆彦虎的事情讲那般凄惨,众人都做好了准备,会见到一个悲惨无比、被人抬着过来、一身是血的陆家少爷。

就连南天府尹也有些紧张,如果陆彦虎的伤势坐实,宓月就脱不了关系。届时,他该怎么判?

在万众瞩目中,陆彦虎穿着一身风骚的大红衣服,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父亲陆江白,吃了一惊,连忙跑上去扶:“爹,您趴在这里做什么?”

陆江白比儿子更加吃惊,抓住陆彦虎的手,先是摸了左手,又摸了右手,再看到儿子双腿完好地站在那里,眼睛都直了:“阿虎,你的手脚……”

“手脚?我的手脚怎么了?”陆彦虎不解问道。

“你不是被砍断了手脚吗?”

“爹,你开什么玩笑呢,好端端的,谁敢砍我的手脚?”

“你不是、你不是说……”他明明听到儿子说,他的手,他的脚都被义恩伯府的府丁给砍了。陆江白的脑子都晕了,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这可怎么收场啊!

陆江白气急败坏得一巴掌打得儿子身上,“没被砍手脚,你惨叫什么啊你?你害死你爹了!”

陆彦虎傻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惨叫了?”

“昨日!昨日午时,你不是被义恩伯府的许总管给抓了吗?被他们拿刀砍了手脚吗?”

“爹,我昨天没去义恩伯府啊,陆总管他抓我干什么?没来由的,他们砍我手脚做什么?”

陆江白听着不对劲,抓着陆彦虎的手问:“你前天晚上去哪了?”

儿子就是从前天晚上消失的。

陆彦虎眼睛闪烁了下。

“你昨天白日里不在义恩伯府,你又在哪?”

陆彦虎的眼睛又闪烁了下。

“你昨晚又去哪了?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回来?”

陆彦虎的眼睛四处乱转,就是心虚得不敢看陆彦虎。

堂上南天府尹已斥喝道:“陆彦虎,你从实招来,昨日午时是否在义恩伯府?”

陆彦虎猛地摇头:“不在。”

“昨日午时你身在何处?”南天府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