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陆雪莺之后,宓月唤了许总管过来,问审讯的事情进展如何。

“小的还以为那两个恶婆子的骨头有多硬呢,抓了她们的儿子几板子打下去,就什么都招了。”许总管把口供送了上来。

宓月翻了一下,果然,除了婆子们贪用的,许多东西都送去陆家了。“主犯都是从陆家出来的奴才吗?”

许总管仔细一想,还真是,白嬷嬷与张嬷嬷,都是夫人的陪嫁。“莫非这一切都是陆家在背后指使?”

宓月冷笑说:“要不然怎么会把东西搬去陆家?”

这三年来,陆家人明着来哄来骗,暗着来搬来偷,偌大一座伯府,愣是被他们给搬空了。

许总管勃然大怒:“好个陆家,要不是伯爷,他们哪有今天?小姐,小的立即带人把东西抢回来!”“东西是必须要回来的,不过不是现在——”宓月将口供收好,说:“许总管,你先去查一下陆家的底细。这几年来,没有义恩伯府做靠山,他们的生意仍能做的风生水起,

成为王城的大粮商,你去查一查里面有什么猫腻没有。”

让宓月心生不解的是,陆家的生意越做越大,钱也越来越多,怎么眼皮子浅到要搬空伯府?好东西搬走就罢了,怎么连每个月花用的那点银子也要贪了去?

可惜原主脑子存下的干货太少,她无法从记忆里得到有用的东西。

她只是本能地觉得有些事情不符合常理。

宓月又对许总管吩咐道:“府里的门仍旧要守好了,只能进不能出,就……就等都梁侯府的花宴过后,再跟他们清算总账。”义恩伯府发迹时间快又短,底蕴极薄,宓中昱死后,整个伯府可以说已经垮了。本来有楚王与彰德侯两个贵人帮着的,可原主被些小人怂恿着做了许多傻事,彰德侯夫人

对她印象极坏,两家已有反目成仇的迹象了。

又因豫安郡王的事,楚王对义恩伯府已仁至义尽。也就是说,宓中昱拿命换来的余荫,已经被消耗得一干二净了。

而陆府这三年来做足了表面功夫,陆家老太爷和老太太隔几日就请宓家姐弟过去一聚,美其名曰放心不下外孙,多加照料。

陆家早已赚足了慈爱的好名声,宓月若是立即发难,势必会被套上狼心狗肺、白眼狼等臭名。甚有可能,这伯府也会被楚王收回。

没有伯爵这个封号,宓家就不再是贵族,任何人都可以明目张胆来欺负。

这就是宓月要收拾的第二个烂摊子,保住伯爵府,拿回财产。

豫安郡王那边的危机还未真正解除,这边陆府又得收拾,还有其他几个摊子又等着她来收拾,宓月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发疼。

不过,对宓月来说,没有什么麻烦是美食解决不了的。

宓月站了起来,说:“许总管,咱们先把琐事放一边,今儿本小姐亲自下厨做一顿好吃的犒劳一下大家。”

许总管哪里敢让主子给他做饭?连忙摆手说不敢。宓月笑道:“伯府名下有一间茶馆,我看了下每个月的收入,实在是少得可怜,我打算将茶馆改造成酒楼。许总管吃过王城各大酒楼的饭菜吧,今儿来尝一尝我做的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