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赛马场回到了刺史府之后,郑子文就把老刀他们四人都找来了。

当初这帮学员们骑马大多数还是老刀他们教的,所以郑子文又打算偷懒了。

“老刀,这次你们做的不错,本座很满意,所以本座决定再给你们加加担子。”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老刀他们也知道了郑子文说话的习惯,顿时大喜道:“谢老爷提拔。”

他们和刘三不一样,刘三一直都是管郑子文叫大人的,这是上级和下属的叫法。

而老刀他们一直把自己视为郑子文的家臣,所以都是叫他老爷。

不过郑子文却没有去在意这些,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府里面的钱差不多又掏空了,现在也没剩下多少了,咱们府摊子铺得有点大,所以这些钱最多也就是能支撑到下个月中旬。”

老刀立刻朝着郑子文一拱手。

“老爷需要我们怎么做尽管吩咐!”

郑子文看着老刀顿时就笑了。

“还是老刀懂我,是这样的,现在赛马场里面有八十多个小子,我需要你们教会他们赛马,不需要他们能在马上舞刀弄枪,只要他们能在赛道上跑得快就行了!”

老刀顿时皱了皱眉。

“只要跑得快?老爷可是要以赛马于人对赌,请恕小人之言,此法不妥。”

这时候虽然已经开始有人用赛马进行对赌了,但还是很不规范,当初老刀就见人家对赌过,他觉得这个很不保险,所以才对郑子文进行规劝。

面对老刀的劝戒,郑子文咂巴了一下嘴,然后笑着拍了拍老刀的肩膀。

“老刀,老爷从来不做亏本生意,而且我也不是要和一个人对赌。”

说道这里,郑子文顿时笑了起来。

“因为老爷我要和全大唐的人赌啊,哈哈!”

看着一脸困惑不安的老刀,郑子文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好了,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没问题,听好了,你回去之后这样做……”

郑子文开始给老刀详细的讲了他需要做的步骤,老刀也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

第二天的下午,在马场的八十多个学员就已经把自己的马挑好了,老刀便按照郑子文之前的吩咐,在每一匹马的马鞍上写上一个写着号码的布条。

写完马之后就是人的,每一个学员的骑马服的后背上,都被老刀写上了一个和马身上相同的号码,然后再把他们的名字和号码一起登记在纸上。

“兔崽子们,都给我听好了,以后你们身上的号码就是你们的名字,不许乱扔不许更改,更不许借给别人,否则我抓住一个就踢出去一个,知道了没有?”

老刀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还吓到了不少人,大家顿时连忙齐声应道:“是!”

他们当初学骑马就是跟着老刀学的,自然也知道老刀的脾气。

他们还打听过,也知道老刀是跟着郑子文一起从长安到云岚县的,已经跟了郑子文快一年了,和曹二狗一样是郑子文的心腹,所以他们都不敢在老刀面前放肆。

在这样的情况下,学员们的进展还是很快的,只用了几天的时间,他们就能在赛马场上跑得有模有样了。

其中还有十几个算是其中的佼佼者,虽然他们和其他人骑的是一样的马,但这十几个人在赛马场上却能拉出别人好几个身位。

别小看这么几个身位,几个身位虽然不算多,但几圈跑下来,那可就是一大截!

对于这几个出色的学员,老刀也按照郑子文当初说的,专门用册子记下来,然后把他们分在好几个组里面。

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培养骑士和马的自信,马和人一样,如果养成了一直跑在前的习惯,那么在落后的时候就能爆发初无与伦比的潜力!

这是郑子文需要的。

在他们驾驭着马在赛道上驰骋的时候,老刀也拿着一个册子,把每一次他们跑的情况记录了下来。

例如是哪几个人骑着马在跑,跑到第一的是谁。

当然,这些都算是比较概括的,而之前被他专门记下来的十几个人和他们马记得就很详细了。

一天跑了几次,和哪些马一起跑,每次跑到了第几,全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老刀记得当初郑子文告诉他这十几个人是“种子选手”,是要重点培养的,所以老刀也会在他们跑完之后指点他们,告诉他们之前他们都犯了什么错误,应该怎么去做。

半个月后,按照郑子文的说法,他们又把八十多个学员分成四组,然后他们四人每人分别负责二十多个学员的赛马训练。

其中老刀这一组自然被命名为甲组,而胡子他们的则分别是乙、丙、丁三组。

如今老刀他们的生活也开始规律起来,每天他们就是拿着一个册子,然后就拿着笔在册子上面对应的号码上画圈,晚上再把画好圈的册子交给郑子文。

第二天再拿新的册子去画圈。

时间就在他们训练和画圈中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间就到了第二个月的月底。

随着赛马场最后那片看台的完工,一张大红告示也贴到了刺史府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