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郑子文再次把王珪父子给得罪了,不过在他看来,他们之间早就“仇深似海”了,所以多得罪一次和少得罪一次已经无所谓了。

所以面对这两父子愤恨的目光,郑子文还回应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微笑。

嘿嘿,老子就喜欢看到你们这种看不惯我偏偏又干不掉我的样子,一个字——爽!

当天空的太阳走完了三分之二的路程,虞世南的寿宴终于开始了,王家父子这才把杀伤力极强的目光收了回来。

首先上来的是虞世南的儿子虞昶,他手里抬着一个寿桃就来了,不过这却不是真的寿桃而是面做的,说白了就是一个好看一些的大馒头罢了。

虞昶的样子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岁左右,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听说在工部当个小官,上来之后“砰砰砰”就给虞世南磕了三个响头。

“孩儿祝父亲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虞世南顿时扶胡须笑了,一边笑一边点头。

“我儿孝顺,快快起来。”

“谢父亲。”

虞昶起来之后还看了旁边的郑子文一眼,然后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郑子文知道这是虞昶借了他刚才的贺词,所以表示对他的感谢,所以郑子文也朝着对方微笑着点了点头。

反正这话也不是爷的原创,你要用尽管用好了!

想到这里,郑子文的顿时又笑了起来。

但是他的这个笑容落在王珪父子的眼里,却让两人差点咬碎了一口牙齿。

王珪父子心里那叫一个恨啊,这郑子文太得意忘形了,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王珪立刻站了出来。

“听闻朕知县对诗词颇有建树,当初在皇宫里那几首咏雪之诗真是……呵呵,让人别有一番感受,借这个机会,不如郑知县再作一首贺寿的诗来,如何?”

话音刚落,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阵的嘈杂声。

王珪的恶意不单是郑子文感受到了,在场的其他的人也感受到了。

当初郑子文为了给李世民添堵,那几首咏雪已经成为文臣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就连那些稍有文化的武将也拿这个当笑话。

如今王珪不但当面点了出来,还让郑子文当场再来一首贺寿的诗,不是存心让他出丑又是什么?

就连虞世南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这个王珪太不像话了,今天是老夫的寿辰,你一个侍中来是翻来覆去的为难一个小辈实在太掉价了!”

正当大家准备看看郑子文如何拒绝的时候,却只见郑子文轻声笑道:“好啊,没问题!”

一时间,周围顿时寂静一片。

王珪的险恶用心郑子文当然知道了,虽然他郑子文不会作诗,但“借”一首还不容易吗?

就凭他郑子文从小学到高中,全年级语文成绩排名前一百名的佳绩,背几首诗能有什么问题?

而且这王珪左一句“郑知县”,又一句“郑知县”,让郑子文十分恼怒。

妈蛋,你就不知道叫老子一句郑大人吗?

“呵呵,王大人,不如这样,我作一首诗给虞大人祝寿,在场这么多人都看着,不如我们加个彩头,如果我做的诗大多数人都说不好,我就以此物赔偿对虞大人的冒犯。”

看着郑子文的动作,顿时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原来郑子文竟然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大金砖,光宽度就有一巴掌!

这至少值三四贯钱了!

郑子文拿出金砖之后,顿时朝着王珪又笑了起来。

“王大人,下官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不过这是虞大人的寿宴,我是怕自己作的诗不好冒犯了虞大人,不过在场这么多人都是有识之士,如果在下的诗做得好呢……”

没等郑子文说完,王珪就哈哈大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既然郑大人都这么豪爽,老夫也不能小气。”

说着,他就从自己的腰上解下了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

“这块玉佩产自蓝田,是老夫一个长辈赐予的,虽不算珍贵,却也不比你那金砖差,如果你的诗能让在场八成的同僚们说好,那么作为奖励,这块玉佩老夫就送给你了。”

“哎哟,多谢王大人,你怎么知道我缺一块玉佩的?”

没等王珪反应过来,郑子文就一把从他的手里拿过玉佩,然后系在自己腰带上,还原地转了个圈。

“王大人,您看这玉佩在下官身上好不好看?”

王珪顿时大怒。

“你……”

看着王珪快要发飙了,郑子文连忙打住,然后站直了身子,一脸正色道:“好了,不要胡闹了,言归正传,我要开始作诗了。”

“……”

王珪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刚才到底是谁胡闹的?

狠狠的看了郑子文一眼,王珪打定了注意,一会他要是再作一首打油诗出来,一定要让他在这次寿宴上丢尽颜面。

这时郑子文开始背着双手,然后迈着八字步摇头晃脑在院子了走了起来。

看着他的样子,王珪顿时冷笑了一声。

“哼,故弄玄虚!”

郑子文确实在故弄玄虚,因为要做什么诗他已经想好了,走了大约五六步,他顿时猛的回头,然后一手指向正在喝茶的虞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