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燕清舞似乎已经知道答案,嘴角悄悄勾起。

当他们来到山顶空地的时候,段绍鹏已经等了他们不少时间,有四个家伙竟然就坐在地上玩起了扑克,其他人则沉醉在自我陶醉中,仿佛征服了这座山就是征服了天下所有女人。段绍鹏跟几个要好的同学在那里抽烟。见到燕清舞的身影都丢下烟头,一起鄙视了那个又开始朗诵的家伙后,段绍鹏叹气道:“你们有没有相过亲?”

“有啊,怎么。绍鹏,你爸妈也给你介绍对象了?”一个男生取笑道。

“废话,都是那种恐龙级别的。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有代沟了后连审美观都有这么大差异?”段绍鹏郁闷道。

“我现在刚刚办了签证,,也正式跟现在的女朋友提出分手。如果因为她我不出去,我就是傻子。如果四五年后她还在等我,她就是有病。我们这代人就是这么实际,我爸妈还死活让我们先订婚,真是搞笑,真不明白我爸妈是不是想抱孙子想疯了。谁敢说她不会给我戴绿帽子,现在的女人再保守再痴情,都耐不住寂寞了。”另外一个男生忍不住又抽起烟。

燕清舞跟叶无道很显然有点离群索居的味道,燕清舞坐在背袋上,捶着小腿轻声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家是干什么地?不想知道我有怎么样的过去?不想知道我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或者说。你是不屑知道?”

“无意义地事情,追究下去更加没有意义。”叶无道把背包放下后,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依然背对着燕清舞极目远望。

“不是一切大树,都被风雨折断;不是一切种子,都找不到生根的土攘。不是一切梦想,都甘愿被现实折断翅膀;也不是一切感情。都流失在麻木的荒漠和遗憾的擦肩而过中。”燕清舞喃喃道,现在的她不说刚才滚落山崖的疼痛,就算是脚底和手心的水泡,都已经足够让一般的女孩子叫苦连天。

叶无道突然蹲下来寻找些什么,最后在燕清舞的疑惑中拔了些不知名的草叶,走到她面前,淡淡道:“伸出手。”

燕清舞轻轻的伸出那双布满水泡的纤弱小手,跟李暮夕的脚底一样触目惊心。李暮夕尚且还有叶无道帮她背包,而她却是硬扛着一个人走到这里,叶无道握住那微微颤抖的雪嫩小手,用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银色纤长细针戳破水泡,然后将揉烂的草药敷在燕清舞手上,道:“你这种人很容易在手掌留下痕迹,还有脚下,你回去的时候自己敷上这种草药就是了,比配的药好多了,没有副作用。”

燕清舞滚落一滴泪水,凝视着低头的叶无道哽咽道:“寒山问:世间谤我,欺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叶无道轻笑道:“拾得答日: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你喜欢我吗?”

“喜欢。曾经。”

那一刻,燕清舞潜然泪下。

“过段时间有个孤岛生存游戏,你要不要参加?”燕清舞强颜欢笑道。

叶无道摇摇头。

“我知道有很多你应该认识的女人会参加。”燕清舞执着道。

“比如。”叶无道皱眉道。

“你们叶氏集团大中华区的原总裁萧聆音,我们的校友齐音。”燕清舞在叶无道敷完草药松手地那一刹那,有抹痛彻心扉的失神。

“我参加。”叶无道冷笑道。

“我们照张相吧?”不容叶无道拒绝的燕清舞把相机给除她之外唯一一个参与登山的女孩,站在叶元道身边,当那个女孩带着祝福眼神按下快门的刹那,燕清舞悄悄把头靠在叶无道肩膀,嘴角含笑,秋眸凄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