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吃饭。”厉爵西扶了扶脸上的口罩,声音从口罩中传出更加低沉。

“陪我?”

曼文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阿嚏——”

厉爵西转过头,又打了重重的一个喷嚏。

曼文看不过去,忍不住道,“你不舒服就躺床上休息一下。”

“我订了行程,明天回英国。”厉爵西正过脸,一双黑眸深深地看向她,语气不容置喙。

“你要回英国了?”

曼文愣了下。

“不是我,是我们。”厉爵西蹙了蹙眉,“你忘记了,我要带你回去参加父亲的大寿。”

曼文的眸光不由得转了转,低下头用叉子叉着盘中的煎鸡蛋,将金黄色泽的鸡蛋捣得稀巴烂。

“我……”曼文迟疑了,“我还有事。”

她没想好怎么面对父亲,更没想好怎么面对厉爵西养在庄园的那个女人……

她回去做什么。

还不如在这里把一切都断个清楚干净。

“你有什么事?我帮你去做。”厉爵西很执着。

“你生着病怎么帮?”

“我病是让谁传染上的?”厉爵西反问。

“我没让你睡我房间里。”又不是她求他的。

“对,你没让我睡你的房间,没让我睡你的床,没让我脱你的衣服。”厉爵西盯着她语气犀利,伸手拉开衣领,“那这些是谁干的?”

他的脖子、锁骨处,赫然是吻痕。

“……”

曼文抬眸睨了他一眼,脸上发热,窘迫地低下头,更加用力地捣烂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