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不了。

“我和宋冬只是朋友的关系。”曼文垂下眸淡淡地道,他的手是凉的,她想躲开,却不知道该躲才能让他好受些。

“不行。”说到底,厉爵西还是一个大男子主义极盛的男人。

“在我心里,他是我哥哥。”

“不行。”

“他快结婚了。”

“见面的次数不能比我们多。”

“好……”曼文只能无奈地答应,否则,不知道厉爵西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厉爵西转阴为晴,重新躺了下来,唇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让医生进来。”

又要再插一次针。

只是吃醋而已,用得着把自己折磨一遍么?

曼文瞥向那针尖,输液的水正往下滴淌,落在地板上……

“厉爵西,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解决输液的疼痛还有一种方式。”曼文沉默片刻,轻声说道,“就是把针拔出来,一刀两断,什么痛都没了。”

她已经不知道,当初坚持不离婚的意义还剩下些什么……

她累了。

真的累了……

“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一刀两断?!”厉爵西的笑容僵在唇角,目光锐利地瞪向她,双眼红红的,涌动出杀人似的欲/望,令人畏惧。

“我去叫医生。”

和个正在发烧的病人争执是相当不明智的行为,曼文立刻离开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