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说着,厉爵西又笑起来。

“厉爵西……”

曼文心疼。

她隐隐约约知道,厉爵西这一阵心情不好狂饮酒就是为了孩子的事……

他想让她生下来,可他不敢赌第二次。

“嘘——”

厉爵西看着她,缠着领带的手指放到嘴前,做了个幼稚的噤声动作,“不要把大逆不道的话传到父亲耳朵里,他会打断你的手……呵呵。”

“……”

曼文捂住了自己的嘴,是被惊的,视线落在他的假肢上,心战栗得厉害。

“我们也不好,老婆说的对,我们只想扼杀孩子。”厉爵西的思维已然醉得天马行空,话题跳得飞快。

曼文却只在意他刚刚说的话,“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废的?”

厉老……为什么会打断自己亲生儿子的手?!

虎毒不食子,不是吗?

闻言,厉爵西绞了绞领带,定定地看着她,像说什么秘密似的,有些神秘兮兮地一字一字道,“不要忤逆他!永远都不要——”

就因为他做过不顺从厉老的事,仅仅是这样?

就要付出断手的代价?

曼文走到他面前蹲下,厉爵西歪头倒进她的怀里,低笑出声,“假肢被改得更好了,我现在还能骑马,就是不敢快马加鞭而已……呵呵。”

他真的醉了。

醉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