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装的假肢再好,抱她总还是吃力的,对他不利。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休养?”厉爵西睨了她一眼,很是不悦,抱着她便往外走,一刻也不愿意多呆。

曼文被他抱在怀中,说不感动是假的。

直至走出好几步,曼文才道,“你不看看女儿?”

他不是还没见过吗?

“……”

厉爵西失了平日里的稳重,一脸才想起来的模样,黑眸掠过懊恼,随即又正色道,“等下再看。”

说着,他又抱着她往病房的方向走。

“你这么不珍视女儿?”嘴上这么说,她心底还是起了微妙的化学反应,好像被羽毛划过,痒痒的,有着一丝莫名的雀跃。

他对待她更甚于女儿。

曼文,你这是在和自己的女儿争风吃醋吗?

她暗暗唾弃着自己,头却缓缓地靠到他的肩上……

“我一会就去看她。”厉爵西不知道她的百转千回,沉声解释道。

“嗯。”

曼文莞尔一笑,靠在他的肩上,才发现他耳朵下方有着一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青瘀,颜色很浅,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可她分明记得,之前他来的时候没有伤。

她睡觉的时候,他究竟去干什么了?能让堂堂厉家财团未来继承人受伤……

回到病房,曼文直接从他怀里下来,反手关上房门,将保镖隔绝在外,浅浅皱眉看向厉爵西,“你是不是去找父亲了?”

出口已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