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文啊曼文,你这么多年修炼的忍耐全废了……这么一点小事都哭。

伸手将眼泪擦去,曼文从餐桌上坐起来,没有拉起晚礼服,任由肌肤裸~露在外,眼里恢复一派死水般的平静,看向一旁的男人道,“还要继续吗?”

……

厉爵西沉默地盯着她,胸口像被什么攥住,疼得有些匪夷所思。

女人还真是占便宜……永远可以用廉价的眼泪示弱。

“别用这种死人一样的眼神看我。”厉爵西眼里恢复一丝清明,狠狠地甩手,将那抹湿意甩去……

如果她的眼神能像她身体里的热情一样……那他,一定会被吸引。

“你根本不在乎。”他从没理会过她的意愿。

“下次做的时候,我一定关上你的眼睛!”厉爵西冷冷地瞥她一眼,转身离去。

“……”

曼文这才慢慢整理好身上的晚礼服。

他的话……无疑是大发慈悲,放过她这一回了。

厉爵西走到酒架前,食指滑过一瓶瓶酒,如弹在琴键上的优雅,随手取了一瓶红酒走到吧台前,将木塞取开……

取下一个高脚杯,厉爵西将红酒倒入其中,倒了满满一杯,几乎溢出来。

红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动。

厉爵西举起酒杯,倒入唇间,仰头饮下,没有任何品茗的意思,纯粹是为了压住体内的那股燥热,以及心口的那抹疼……

该死的。

他心疼她。

在知道她想摔楼梯拿掉孩子后,他几乎是每时每刻都觉得她会摔死,连文件都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