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过的地方开始逐渐升温,即便不去摸,曼文也知道自己的脸是滚烫的。

幸好,厉爵西的手没有停在她的心口。

否则,他一定知道她没有睡着,因为那里跳得太快了……

今天的事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掠过。

他把她从楼梯边缘攥回来;

他站在她面前斥责厉爵斯;

他挡在身前受了厉老一耳光……

……

曼文呆呆地睁着眼睛,平视着眼前的一切,脑海里全是厉爵西的背影,高大而宽阔……

她枕在他的臂上,几乎能数清耳边男人沉稳呼吸声的拍子,像是一种深刻的折磨,不断在她心上叫嚣着什么……

那是什么,曼文不太清楚,教她的老师们从来没教过。

但她知道,她很想逃,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这么想逃离厉爵西,逃离厉家,逃离这座庄园,逃离开……这桩婚姻。

再不逃,她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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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文过去的课程中学得最多的就是假装,假装平静、假装冷静、假装仪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整整一晚,她都没有睡意。

时间过去多久,她也不知道,只是在他的怀里逐渐僵硬……

直到身后的男人动了动,她立刻闭上眼睛,假装熟睡,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身后的男人抽离开他的手臂,没了他的怀抱,曼文才发觉这个酒窖原来真的很冷,冷得她发怵……

下一秒,一只大掌覆上她的额头,确认她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