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爵西怔了下。

也不等他回答,曼文便握着红酒瓶转身离开,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镜子?!

厉爵西蹙了蹙眉,丢下手中的百合,几步走到墙角的落地镜前。

洁白的衬衫,银灰色的马甲配上深色西装,没有一丝一毫的灰尘,站姿比她更加直,他的举止是老爷子往死里训练出来的,是个模范本。

他身上能有什么不对劲?

厉爵西嘲弄地勾了勾唇,盯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愣住……

镜中的他,唇角的弧度明显,但笑容不及眼底,一双眼睛冰冷如霜,冷得阴恻恻的,和唇边的笑容差了千里。

“……”

她想说,他比她冷多了。

呵,这女人,在床~上的时候能闭着眼睛就绝不睁开,竟然还能关注到他的眼睛……

有意思。

曼文,他记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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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推倒。

早上,走人。

看着肩膀上深陷的牙印,厉爵西蹙眉,第一个敢咬他的女人,从始至终,他还是没听到她在他身下缠绵呻~吟的声音。

厉爵西开始在庄园停留得久一些。

可他们夫妻之间还是和陌生人一样,什么都没转变,除了他肩膀上越来越多的牙印……

再这么下去,他的右臂也要装假肢了。

“西,陪我补过生日也这么心不在焉?”法国餐厅的窗边,米娅一手撑着下巴,眼神怪嗔地盯着他,声音绵嗲更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