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夫妻,没必要像陌生人一样,那张床,他还是要回去的。

他对曼文谈不上好感,但也没什么坏印象。

……

车子在新修过的路上缓缓往前,开向庄园,两旁着装一致的警卫齐齐敬礼,树影往后倒退。

有时候,这座庄园更像是个监狱,他厉爵西是头号囚犯。

回到庄园,厉爵西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老爷子那里请安问候,这是规矩。

“曼文是我给你选的,如何?”老爷子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声音中气十足,不怒自威。

“她很好。”

厉爵西站在一旁,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

闻言,老爷子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或许是他对婚姻不咸不淡的态度大大取悦了老爷子,临走时,一向不苟言笑的老爷子甚至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把这酒拿过去。”

“谢谢父亲。”

他恭顺地点头,从老爷子的仆人手中接过红酒,低头恭敬地退了下去,唇角则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像只狗一样,在自己父亲的脚下苟延残喘着,时刻警惕着丢过来的是棍棒还是骨头。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显然是肉骨头。

这红酒……上次婚礼后,应该剩不到一箱了。

老爷子还真是舍得,看来他最近的表现真得不错。

……

从老爷子房里出来,厉爵西在偌大的古堡内穿梭,走向自己的区域。

曼文站在一个休息厅里,做着所有大家小姐会做的事,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