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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爵风站在一旁,看上去显得比任何人都冷静。

他没有皱眉,没有焦急,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黑眸冷冰冰地盯着地面,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寒意,令人不敢靠近。

很久,武江带着一个医生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单子,脸色犹豫地在厉爵风面前站定,恭敬地道,“厉先生。”

厉爵风站着,修长的双腿绷直,冷漠地瞪向武江,垂着的双手握紧成了拳,手背上青筋突出。

武江拿着单子顿了两秒,没有开口。

“滚!”

厉爵风突然厉喝一声,一把将武江推到一旁,黑眸冷厉地瞪向那个医生,用法文咬着牙问道,“你说!”

法国医生被眼前男人眼里的狰狞震慑住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才勉强道,“经过化验,已经证明公路上的血迹和皮屑组织是属于厉太太,应该是被拖行留下的痕迹;在……在……”

医生没能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厉爵风的一张脸瞬间白得可怕,仿佛一瞬间,厉爵风脸上的血色就退得干干净净,如死一般。

“您……您要不要去检查一下?!您脸色很差,您这样会昏倒……”医生的职业习惯让他冲口而出。

“说下去!”

厉爵风目光狠佞而凶狠地瞪着他,修长的双手一把攥过医生的衣领,不顾是在急救室外,恶声恶气地吼道,“那点血死不了人的!”

“没、没错……”

医生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吓得腿软,结结巴巴地道,“包、包括树上的血和皮屑组织、头发也证实、证实是厉太太的,但但、但那些……只能说明厉太太遭、遭受过虐待,不、不足以证明她、她已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