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还记恨,不说他还讨厌她和文池,不说他还憎恶回家,他只说……他忘了。

比还恨她……更伤人。

他们之间,仿佛一面冻冰的湖,怎么用石头扔,都不会再起涟漪,只会有裂痕……

……

武江回到车旁,打开车门坐进去,坐在Len的身旁,按开耳机冷冷地吩咐道,“开车。”

三部车开始启动,缓缓离开浅水湾。

Len坐在车上,漂亮的眼睛望着窗外那个越来越远的溪阿姨,转过脸看向武江,忽然直了直身,伸长手摘下他的墨镜。

武江低下头看他,眼里有着一瞬间的怔愣。

Len学着文溪的样子盯着武江看了好久,随即问道,“狂欢节你没来。”

“是,我那天不舒服,小少爷。”武江低了低头,沉声应道。

“下一次狂欢节,你来。”

Len想了想说道,小手还攥着他的墨镜,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说道。

“是,小少爷。”

武江恭敬地应道。

Len点点头,也没有任何的多话,将墨镜还给了他。

武江将墨镜重新戴回去,将眼里那一抹浅浅的笑意适时地掩去……

Len居然会跟他主动搭话。

他的孤独症果然好了不少。

武江望向窗外,车子已经驶出浅水湾,这条路,他忘记已经走了多少遍。

……

当年,带他长大的女佣舍不得他走,坚持跟着他走,要照顾他……

到最后,早已上了年纪的女佣患上重症,为了他,宁死不回文家,不想他再回去遭受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