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魏无羡已经对蓝忘机做了无数个这样轻薄的小动作,早已习惯了蓝忘机的“逆来顺受”。是以此刻忽然被抓住制止,魏无羡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蓝忘机却沉声道:“别动了。”

他俊雅的面容轮廓之上、甚至眼睫上还沾着一点透明的水珠,神情看似冰冷,目光却炙热得烫人。

大抵是今晚拿来的酒确实后劲太足,魏无羡感觉头脑开始发热了。

他道:“别动?为什么?不都让我动了这么久了?”

蓝忘机紧闭双唇,一语不发,握住他腕部的手也不松,看来是坚持了。

他勾起一边嘴角,轻声笑道:“我若是偏要动,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又能拿我怎么样?”

蓝忘机死死盯着他,目光中似有火花闪过。

这张脸、这种神情、这种目光、这种情形、这个人,使得魏无羡整个人都仿佛被一把理智尽失的火点燃,烧了起来。

他突然之间疯了,豁出去了地把另一只手探进水中,在蓝忘机的某个部位上狠狠捞了一把,喘气道:“含光君,你可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我这样动你!”

像是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又或是被他的举动激怒了,蓝忘机猛地一拽,魏无羡感觉一阵恐怖的大力袭来,身不由己地被拉到蓝忘机那边去。

水花扑溅,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等到魏无羡稍稍清醒一点时,他已经坐在蓝忘机腿上用这种姿势搂抱着唇齿缠绵地亲了好一会儿。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分明都是湿漉漉的,可他现在只剩下满脑子的干柴烈火,清醒也只勉强维持了片刻,心底隐隐有个声音说趁蓝忘机喝醉了、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时做这种事很不妥,很不应该。然而,这个声音立刻就在上气不接下气的忙乱亲吻中湮灭无声了。

魏无羡两条手臂交缠在蓝忘机脖颈后,和他吻得难舍难分,怎么舒服怎么来,之前那些“我只问他几句话”、“我只帮他擦擦”、“我什么别的也不做”的反复保证早便抛到了九霄云外。

忽然,他啊了一声,分开唇,骂道:“蓝湛!你怎么跟狗似的又咬人?!”

对他不合时宜的轻微不满,蓝忘机的回答是一口咬上他的下巴。魏无羡最怕这样了,眉尖微微一蹙,作为报复,伸下一只手,在他刚才撩过一次的部位上又揉了一把。

蓝忘机脸色骤变,魏无羡笑着喘了几口气,啄了一下蓝忘机的嘴角,道:“怎么样,疼不疼,生气没?”

他一把将自己已经彻底湿透的上衣脱了下来,道:“蓝湛你知不知道,我就喜欢你生气的样子……”

他语气里满满都是有恃无恐的兴奋,蓝忘机的皮肤烫得像是整个人都要着火了,一手牢牢箍住他的腰,另一手在木桶边缘一拍。浴桶登时四分五裂,房间里也瞬间一地狼藉,惨不忍睹。

两人却全然顾不得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蓝忘机几乎是提着魏无羡把他扔到了榻上。魏无羡才支起一点上半身,立刻被他压了回去,动作凶悍至极,全然不像是那个为人称颂、雅正知礼的含光君。魏无羡被撞得背部一痛,叫了一声,蓝忘机微微一滞。魏无羡却又在他耳边道:“看不出来,你这人在床上这么凶……”

唇边的耳垂莹白如玉,魏无羡忍不住在上面咬了一小口,咬完之后含住轻轻吮吸了一下,蓝忘机扳着他双肩的十指骤然收紧。他手上力道奇大无比,魏无羡登时被他捏得“嘶”了一声,侧首去看自己肩头,已然留下五道鲜红的指印。而蓝忘机的手已经伸向魏无羡的腰间。

魏无羡有意逗他,一把拍开,笑道:“这么性急?”

说着将一只膝盖插|进身上之人的双腿中间顶了顶。蓝忘机的眼睛似乎都爬满了血丝,隐隐发红了。魏无羡道:“又不是不脱,我自己来。”

说完果然爽快无比地把下身衣物两把撕了,光溜溜地搂住蓝忘机结实的肩背,让他压向自己。

两人都赤着身体,肌肤贴着肌肤摩挲,彼此亲密无间地辗转着头部接吻。魏无羡左手按住蓝忘机的后颈,不让他分开哪怕是一点缝隙,在他嘴唇上撕咬琢磨,吞咽着他的气息和津液,右手则顺着蓝忘机背部优美有力的肌肉线条一路摸下去,摸到那些微微不平的戒鞭痕,轻柔地抚弄。

蓝忘机的动作则更露|骨,那双指节分明、纤长白皙的手在魏无羡周身游走了几个来回,最终贪婪地流连于腰臀一带。魏无羡在这双手底下被翻覆弹弄,可弹奏他的人却没有留下半分往日奏响七弦古琴时的幽雅冷清。魏无羡发出的也不是凛冽高洁的琴音,而是肆无忌惮的呻|吟。

魏无羡最初还能享受,过得一阵,感觉大腿根附近细腻的皮肤被蓝忘机用力揉捏。这里是敏感地带,蓝忘机手劲又大得可怕,不一会儿他便被拧得又痒又痛,又酥又麻,呛了小半口气,移开已经红肿的嘴唇,喘了几口气,假意拿开了这只半点也不君子的手,还有力气揶揄:“不想含光君脱了衣服之后竟如此狂野,真是枉称雅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