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柠的话刚说完，被按在地上的罗枫便用几乎算得上是恶狠狠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这眼神里带着无尽的恨，看得刘小柠浑身一颤，险些躲到了芷云的身后。
芷云也是吃惊不小。
她连忙问马思畅：“真的吗？他疯了吗？”
马思畅翻个白眼，还没回答芷云，倒是半跪在地上的楚翰墨开口了。
“他没疯，不过也差不多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松开了按着罗枫的手。
罗枫一旦获得自由，第一件事竟然是转过身来，单手就掐向了楚翰墨的咽喉。
这一招又快又狠，芷云和刘小柠的眼神根本没来得及跟上来，楚翰墨却已经往后一仰，避开了这一爪，顺势又扼住了罗枫的手腕。
两人推当了一下，又是冲撞的肢体语言。
看的芷云和刘小柠心惊。
“别闹了！”芷云喊道，“什么事情非得动手？罗枫，你真的疯了吗？”
罗枫没有看芷云，也没有回答她，却把头别了过去。
芷云只看到他的双手都在不停颤抖着。
芷云看了一眼刘小柠，只见刘小柠双眼里流露着止不住的担心和关怀，却又不敢上前去安慰罗枫。
病房里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好了好了，”马思畅拍了拍手，“仪器我也不要你们陪了，情绪发泄了就好，都出去吧。医院不负责解决你们的恩怨情仇。”
芷云听马思畅这样说，就知道罗枫的精神应该没出什么问题。
但是他为什么这样失控，为什么会这般愤怒。
刚刚她们出去之后，病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怎么一回事，他会那个样子？”出了病房，芷云忍不住问楚翰墨，“难道是你逼他娶刘小柠，他誓死不从？”
“别胡说了，”刘小柠急忙止住芷云，“一看就是因为别的事情了。”
楚翰墨听到刘小柠这般说，倒是看向了她。
他的眼神一向很冷漠，如此直视对方，让刘小柠感觉万分不适。
“如果他真的疯了，精神不正常了，你还会愿意跟他在一起？”他突然这样问刘小柠道。
“他真的……”芷云和刘小柠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呼。
“没有。”楚翰墨又简短地否认。
“额……”
“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对于一名特工来说，可以算是致命的伤害。”他看着楼外的花园。
芷云和刘小柠一时间都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等着楚翰墨说下去。
“罗枫说中的针剂之中，有一种药物，是会破坏人的神经平衡能力的。”楚翰墨斜了一眼刘小柠，“原本杀手的计划是击中你的头部，这样你就会在法庭上出现类似精神病人的一些特征表现。”
“比如说呢？”芷云忍不住打断道。
楚翰墨没有立即回答芷云的话，而是把自己的一只手抬起了，横在自己的胸前：“你们做一下这个动作。”
芷云和刘小柠不知所以，但还是抬起了手。
楚翰墨点头：“我们正常人的手悬空抬起来，是可以保持一定的静止状态的。但精神病人，由于脑神经发生病变，抬手的时候，手就会不自觉的颤抖。这种颤抖在激动的时候会扩散到全身，导致神经系统失控。谢家的目的，就是要让刘小柠在法庭上表现出这种精神病人的特征。”